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插图 赵宇杰
烧钱难回血 医院难“伺候”
互联网医疗：难咬的蛋糕怎么吃
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公开资料显示，截至去年12月底，就医160的注册用户数接近7000万，流量规模排在行业前列。尽管近三年的营收有所提升，其亏损额度却逐年增加，仅2015年上半年就亏损了1781万元。
“行业太苦，没想到把蛋糕做起来要花这么长时间，”罗宁政靠在沙发上，一旁的墙上挂着朋友送给他的横匾：放一着，退一步，非图后来福报也。
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难入的局
元旦前两天，就医160的前厅里，十余名求职者在等待终面。空间略微狭小，后来的几位只能挤在门口。
时间已经过了两个钟头，终面官罗宁政还在附近一家酒店的会议室为即将到来的上市敲钟仪式召开筹备会。“面积所限，开大型会议只能借用酒店的会议室，1月底会换新办公室”，就医160的媒体负责人解释说。
局促的办公环境并未抹杀求职者眼神里对这家新上市公司的期待——资本的扩张必将带来资源和业务的膨胀，这就意味着更多的岗位需求，医学、研发、营销等专业人才炙手可热。
“我们在进一步拓展北京、上海的医院资源，同时投资并购一些药企、保险公司和健康管理公司，发力产业链的深度和广度，”同记者见面后，罗宁政忙着解释其近期的繁忙。
这家拥有10年家底的公司，还在为整合医疗行业的线下资源发愁。O2O是个非常特殊的领域。它生长于互联网，却又偏重线下，重资金、重规模，拼速度也拼消耗，网络打车和外卖掀起的“百团大战”已是力证。
在移动医疗行业，这一特点则更为彰显。但相比租车、外卖等行业，医疗服务对人员、器械、硬件设施的专业要求更高，普通互联网公司很难介入医疗服务的核心环节。另一方面，由于我国医疗体制的特殊性，医疗资源很大程度上由政府管控，医疗服务没有市场化。在这样的行情里，常规的“互联网行业”思维难以行得通。
拿最早兴起的挂号业务为例，目前占据线上挂号业务龙头地位是挂号网和就医160，而两家份额加起来也只占据医疗市场的零头。
“中国一天有2000万人去医院就诊，我们和挂号网两家的市场份额加起来还不到2%！滴滴出行都控制了80%国人的出行。”说到这，罗宁政忍不住敲了两下茶几，音量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医院为中心的话语体系
罗宁政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计算机专业，在广西桂林理工大学电子与计算机系教了两年书后，于1998年来到深圳，担任宝安区沙井人民医院计算机中心主任。
2005年，百度登陆纳斯达克，阿里巴巴收购雅虎中国，中国网民首次突破1亿，成立5年之久的医院黄页39健康网也被推上了互联网产业的排行榜。新潮、狂热、财富，互联网的这些标签让更多创业者跃跃欲试。
罗宁政属于其中之一，他想用互联网消解传统就医流程下的医患信息不对称。罗宁政与搭档王明一起成立了宁远科技，带着10多人的团队建立了就医160的医院黄页、医生博客和医患服务社区，并研发了蓝蜻蜓医院感染实时监控管理系统。此后的几年里，蓝蜻蜓积累的5000余家医院客户为就医160进军互联网医疗做了线下资源的铺垫。
凭着在传统医院的工作经历，罗宁政认为自己比其他互联网创业者更懂医院的行情。跟很多“互联网 ”不一样，在互联网医疗的模式里，医院属于甲方，如果医院不愿意参与应用，基本没戏。同时，医疗行业水很深，专业性强，且相对封闭，不懂行的人很难做它的业务。
“医院有医院的语言，互联网有互联网的语言，很多企业的短板是用互联网的语言去跟医院沟通，医院听不懂也听不进”，在多年摸索中，罗宁政找到了一套与医院对话的语法规则：要做以医院为基础的互联网医疗企业，帮助医院做互联网化，而不是再造一个互联网医疗的行业。
罗宁政认为目前的互联网还没强大到可以颠覆医疗本身，他会老老实实地贴着行业客户做医疗的IT工具。“我一直认为是医疗的互联网，而不是互联网的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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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太苦”
2009年，卫生部允许公立医院与第三方中介合作，开展免费预约挂号服务。就医160由此转型为在线预约挂号系统，于2010年上线。
挂号业务的开端并不顺利。“我们找大医院合作，免费提供产品、提供团队、提供服务不说，还要找关系，”遇到不开明的院长时，罗宁政觉得自己在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滋味不好受。
源源不断的患者涌向掌握优质资源的大医院，排队队伍有多长、急诊转诊患者有多着急并不在医院的操心范围之内，医院反倒觉得在线预约挂号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罗宁政找过一家医院的院长，跑了三趟都被拒绝，对方首先想到的是不会给罗宁政钱。“不用钱，我们免费给你们做。”“免费也不行，万一被投诉成勾结黄牛呢？”
专业人才和医疗资源充裕、墨守成规的大医院心安理得地守着老本，直到一家打破陈腐气息、做出示范效应的医院出现。
罗宁政成功说服的第一家医院是北京大学深圳医院。2011年前，北大深圳医院的日均门诊量约为6000人，接入就医160线上挂号系统后，这个数字翻了一番。“北大深圳医院取得的效果让其他医院也动了心，一年里谈下了50家医院，”罗宁政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
经过10年的发展，就医160的业务从预约挂号延伸到诊中支付、在线查看检验报告、诊后随访、慢病管理等环节，罗宁政认为已经探索出了较为稳定的盈利模式：将预约挂号作为移动医疗的入口以获取流量，高流量再能转化成高额营收，包括医疗机构的广告收费、技术服务收费。尽管如此，据财报显示，近几年就医160的亏损额仍在逐年增加，仅2015年上半年就亏损了1781万元。
10年下来，跟罗宁政一起创业的17人坚持到现在只剩下7个，“这行业太苦，发展节奏太慢。大家都知道里面有市场，只是没想到把蛋糕做起来要这么久。”（深圳晚报见习记者 刘姝媚）
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市场规模爆发式增长，互联网医疗迎来BAT等巨头全线布局
资本跑马圈地背后互联网医疗风起云涌
新型社区医疗，充分利用了互联网和数据管理。 图片来源：百度图库
2015年，互联网医疗的江湖可谓风起云涌。
商业信息服务提供商桔子IT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7月，互联网医疗行业共发起68笔投资，有超越2014年119笔之态势，且投资规模越来越大。数据发布后不久，互联网医疗元老挂号网就宣布获得D轮3.94亿美元融资并更名为微医集团，以15亿美元估值跻身为行业内首家独角兽。
资本层面动作频繁，业态布局也愈加丰满。行业老将挂号网、丁香园、春雨医生均试图通过开设诊所、医院、手术中心等线下医疗机构，或者与网络药商、保险公司合作，来打造产业链闭环，以求分得更大的蛋糕。
艾瑞医疗分析师秦泽西抛出一个结论：迈过幼稚期的互联网医疗行业正步入快速发展的成长期。这一阶段，流量规模增长迅速，行业业态更为丰满，而如何获取更多用户、使流量大幅增长则为瓶颈所在。此外，互联网医疗还面临难以介入行业靶心即诊断和处方、过度依赖大医院资源的问题。
互联网有着重用户体验的天然基因，其使命是最大限度促进资源合理有效利用。在这一点上，互联网医疗做了很多努力，但显然做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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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生长
中国的互联网医疗市场规模正呈指数式增长。
据艾瑞咨询统计，2009年中国互联网医疗行业市场规模为1.6亿元，2014年市场规模为108.8亿元，2015年市场规模将超170亿元。普华永道会计事务所预测，随着政策层面的松绑、医疗支出的增加、网民结构的高龄化，2017年互联网医疗的市场规模有望达到25亿美元。
市场很大，各路英雄也加快跑马圈地，试图分得更大的蛋糕。
去年9月，互联网医疗元老微医集团在获得D轮3.94亿美元融资后，宣布投资1.5亿美元在全国与医疗机构合作共建五个区域手术中心，打造线上线下闭环。
和微医一样瞄准线下医疗服务还有春雨医生和丁香园两名行业老将。春雨医生用7个月时间，通过合作为主，自
建、加盟、托管为辅的形式，在全国50个大中型城市开设了300家诊所，满足线上患者检查、开药、手术、住院需求。丁香园则采取全部自建的模式，“开设有温度的诊所”。去年11月，丁香园的线下诊所正式开业。
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罗宁政。深圳晚报记者 陆颖 摄
对于上述举动，艾瑞咨询在其发布的《2015年中国互联网医疗行业研究报告》中认为，互联网医疗向产业链后端延伸，一方面将为用户带来更顺畅更完整的医疗服务体验；另一方面反映出互联网医疗正积极探索流量变现的新途径。现阶段，用户增值收入大部分归医生所有，在线问诊平台仅获得小部分，因此，在线问诊平台开始向产业链后端延伸，为用户提供更完整的医疗服务，以加快变现。
市场前景让BAT巨头虎视眈眈。财大气粗的阿里投资寻医问药和华康全景，以阿里健康云医院的方式布局挂号问诊，并与第三方检验机构迪安诊断合作布局医疗检验，还凭借优势建立了天猫医药馆，并通过支付宝这一王牌打通线下医院的费用支付环节。腾讯则凭借微信卡位，通过向医院、移动医疗服务企业、智能硬件厂商开放服务接口，推出“智慧医院”解决方案。此外，还通过投资挂号网、丁香园、邻家医生弥补其在健康保健、挂号问诊和诊断治疗方面的不足。
游离于互联网之外的第三方势力也企图分一杯羹。
平安集团推出了有保险基因的平安好医生，试图将健康险的控费动机与互联网医疗结合，打造健康管理平台。恒大地产则凭借在全国的楼盘资源推出“互联网+”社区管理中心，把医疗健康服务下沉至社区，并与旗下的高端医院、社区养老、专科康复、医疗美容联网互动，开发其数百万计的业主医疗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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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掣肘
乍看上去，互联网医疗行业发展得好不热闹，其把挂号预约、查阅检验结果、支付结算等排队耗时长的环节搬到线上的做法，也确实给患者带来了便利。但从本质上看，现有互联网医疗只是涉及医疗服务的周边服务，很难触及医疗服务的靶心诊断和处方。
“政策层面尚未对互联网企业参与在线诊断和处方放开限制，互联网医疗还停留在提供预约挂号、问诊咨询、医药服务等医疗健康服务的外围，难以切中医疗健康服务的靶心”，艾瑞咨询创始人张毅认为，未来互联网医疗健康要想获得长足发展，必须把这些环节都串联起来，打造完整的医疗健康服务闭环。
掣肘互联网医疗发展的另一瓶颈是对三甲医院的过度依赖。
艾瑞咨询医疗分析师秦泽西告诉记者，现有的在线挂号平台为提升用户流量，努力将三甲等知名医院号源纳入自己的平台；而病患则是先锁定某家知名医院的某个科室，带有非常强的方向性去挂号平台。这实际上将更多的病患导入三甲等知名大医院，加剧了医患供需不对等、医方独大的局面，与互联网+去中心化、重用户体验的基因相悖。
“当然应该往基层医疗机构导流，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秦泽西提供了他统计的一组数据：2014年，我国一共有基层医疗机构91.7万所，平均每一所拥有床位1.5张、执业医师的数量0.77名、万元以上医疗设备0.58台、全科医生0.15名，基层医疗机构的服务能力非常有限。
艾瑞的《2015年中国互联网医疗行业研究报告》则进一步指出了“看病难”是一个假象。报告称，2013年占医院总数的7.2%的三甲医院承担着45.2%的诊疗服务，另外，26.2%的一级医院仅承担6.4%的诊疗服务，事实上只是三甲医院等知名大医院看病难。
上述现象被公认为是因为国内缺少分级诊疗制度，导致大医院与基层医疗机构抢医生资源和病患资源，出现非良性竞争；而美国则有完善的分级诊疗制度，基层医疗机构负责首诊，解决病患小的医疗需求，大医院承担疑难杂症等专科医疗需求，两者间为协作关系。
“要切实提高基层医疗的诊疗和服务能力，这不仅需要下沉医疗资源，更要真正放开医生的现行管理体制，让医生能彻底自由执业，这样才能吸引优质的医生资源进入基层”，平安好医生企业传播负责人姚鹏向深晚记者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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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建体系
“既然制度成本太大，我们只好自己建立一个体系，再请医生到我们这个体系里来，让他们有动力建立个人品牌。”面对以医院为中心、传统医疗与移动医疗行业难以有效融合的局面，丁香园创始人李天天决定自己办诊所。
去年10月，位于杭州滨江区的丁香诊所正式开张，丁香园自己跑审批、租场地、购买医疗设备、招聘医生。李天天说，这是丁香园自2011年踏入互联网医疗以来，构建体制外医疗系统的一个试点，跳开效率低下、患者体验差的大医院，打造一个真正尊重用户体验、纯互联网基因的互联网医疗闭环。
“我们正在尝试远程医疗、开放患者数据，与第三方服务商合作提供专业性服务，”李天天这样介绍他的“医疗小系统”。丁香诊所瞄准的是大医院难以顾及的细分人群，如杭州的诊所偏重儿科，因为相当部分的小孩没有办理医保，而公立医院排队长容易交叉感染。
同样发力线下医疗服务的还有春雨医生和微医集团。
春雨医生医学总监杨靖告诉深晚记者，公司在2015年建成300家诊所的目标已完成，以和传统医院合作、春雨医生为医院导流、医院辟场地让春雨医生开诊所提供诊疗服务的形式为主，此外还有小部分通过托管、加盟、自建落成。
春雨给每位付费用户配备一位线上私人医生，为其建立个人电子健康档案，在用户需要线下就医时转诊至春雨诊所。在春雨诊所，用户自己指定三甲医院副主任以上医生看诊，其看病流程与普通医院一致，不同的是，医生的诊断、检查、开药以及收费环节会受到春雨医生的监督。
“春雨医生每天有超过33万的问诊量，其中将近30%的问题需要线下进一步解决。春雨开设线下诊所，就是希望能够将检查、开药、手术、住院等线下就医部分纳入到春雨服务中来，打造闭环，”杨靖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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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医集团则计划在全国与优秀的医疗机构共建五个区域手术中心。“挂号网聚集了大量专家和患者资源，同时我们发现，大医院手术中心手术室特别紧张，而基层医院往往护理条件和手术条件不够，所以我们准备在东西南北中每个大区和当地的医疗机构一起来共建手术中心，”微医集团CEO廖杰远这样解释他的计划。
此外，随着政策层面逐步放宽分级诊疗和多点执业制度，微医集团还在尝试通过组建医生协作团体“微医集团”实现分诊和转诊功能。由知名专家带队基层医生，基层医生承担首诊分诊任务，满足用户看小病的需求，大病需求通过团队内转诊给专家来满足。
2015年1月12日，国家卫计委正式公布了医师多点执业条件，同年9月12日，国务院办公厅推出推进分级诊疗制度建设的指导意见，“多点执业制度主要促进医生资源的流动，分级诊疗在于缓解各级医疗机构间资源配置失衡的状况，两者能激发互联网医疗发展的活力。”张毅向深晚记者表示。
秦泽西则认为政策的制定有“滞后性”，在符合“非禁即可入”大原则的前提下，互联网医疗的实践和探索在先，相应的制度法规才有可能进一步明细。互联网医疗在分级诊疗和医生多点执业政策落实上的探索，对于行业发展和医疗体制改革都具备正面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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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局者
对于丁香园而言，自建线下诊所的成本未免过高，在全国170多个城市拥有400多个社区的恒大，正试图利用自身资源优势解决这类问题。
恒大的互联网社区医院依托恒大楼盘，为社区居民提供线上线下联动的健康管理O2O服务，这包括建立健康档案、健康评估、危机预警、私家医生、远程会诊和国际医疗。
去年6月18日，恒大的第一家互联网社区医院在其当年起家的第一个楼盘、广州海珠区的金碧花园落地。据悉，该社区医院与美国内布拉斯加大学医学中心达成合作关系，引进美国的基础医疗和家庭医疗服务体系，为居民建立全科医生和家庭医生标准。南方医科大学的医生、教授将加入社区医院提供网络诊疗服务，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网上医生资源也将与社区医院实现全面对接。
此外，社区医院还与恒大旗下的养老产业、国际医院、专科复诊等业务联网，满足多层次的医疗需求。目前，恒大已经在广州、佛山、南昌、长沙、武汉、成都、济南、洛阳、石家庄和沈阳建立了12家互联网社区医院。
在各层级的医疗机构中，社康中心与社区居民的接触最直接，掌握居民的健康数据也更便利。“但目前，传统社区医院与大医院之间几乎没有连接的渠道，也没有任何患者数据的分享。虽然有部分大医院也在做患者健康数据的收集，但大多不愿意开放数据。”就医160联合创始人王明认为，拥有大存量业主的恒大通过布点社区医院能掌握海量业主的健康数据，借助数据分析匹配医患资源、整合医疗机构进行高效对接，从而提升医疗效率。
2015年最后一个月，罗宁政和他的就医160名声大噪。踏着资本寒冬，这家深圳最大的互联网医疗公司登陆新三板，成为行业发展近6年来的第一股。
羽翼渐丰满的互联网医疗正展示出更多可能性。“基于当下医疗卫生资源分配不均、传统医疗机构尾大不掉、看病难，看病贵等行业痛点，互联网医疗的发展必将对传统医疗体系产生重大影响”，艾媒咨询创始人张毅向深晚记者表示。
当下以医院为中心做服务的罗宁政也大胆预测，像打车软件与出租车的关系从主动依附变为被依附一样，未来，互联网医疗与医疗行业会发生关系扭转，“医院肯定要改变思维方式，现在是他们说了算，以后肯定是互联网说了算，与其被迫改变不如主动适应！”（深圳晚报见习记者 刘姝媚）
